韩鹏尧登上武林巨星宝座

  鹏尧被父亲送到吴振东门下开始学通臂拳时,我就感到了无比的激动和兴奋。我的童年时光中充满了听武林故事和练功的乐趣,这或许是我走上武林之路的原因吧。吴振东是当时大连武林界最有名的高手,散手击技神乎其神,无人可挡。他的门下弟子众多,往往有人因为求师被吴振东一通打后才被收为徒弟。然而幸运的是,我被吴振东看中,成为了他的弟子之一。

   通臂拳作为吴振东所传授的武学,一开始对我来说可谓门槛颇高。但是,通过不断地苦练,我终于逐渐掌握了这项拳种的精髓。通臂拳的要诀在于手臂的伸展,通过身体的扭转,我们可以轻松地用手臂以较长的距离打出致命一击。我无论是在校内比赛中还是外面比武中,几乎都是以通臂拳的绝技获胜的。这让我成为了武林界中备受瞩目的人物。

   我从吴振东门下拜师学艺,经过多年的努力,逐渐成长为了名动天下的通臂拳高手。在我的武学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便是这份拳法的真传。我深感与吴振东和其他师兄弟之间的羁绊,也始终在传承着这门武学。对于我来说,通臂拳是我的信仰和人生中最珍爱的财富。

  散手这门艰苦的武术。对于我而言,成为吴振东的弟子是我一生中最有价值的事情。

   我记得我刚开始向吴振东拜师学艺的时候,父亲带着我过来时就已经说明了来意。吴振东那张满是杀气和凶狠的面孔令我不寒而栗,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晃了晃之后在自己大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我虽然感到略带惊讶,但是却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吴振东见状,心中大喜,随即倒提起我的双脚,在空中旋转了数圈。我“咯咯咯”大笑,感到十分惊奇。吴振东赞道:这孩子是个材料啊!

   练通背散手可谓相当艰苦,需要不断的练习才能逐渐掌握其要领。首先要练出通背皮鞭的柔劲,然后才可开始练铁砂掌的刚劲。我每天早晚各要练功数小时。练铁砂掌的方法是,先将铁砂子用药水浸泡后放入锅内,用温火翻炒到一定热度后,双手反复穿插铁砂,然后再摔拍掌心掌背。如此千锤百炼,我的双手掌常常鲜血淋淋。我的父亲花费重金买回上等跌打中药为我疗伤,并给我买些营养品补充体力,可见我父亲对我练武之事的认同和支持。在经历了七度春夏秋冬的坚持不懈的训练后,我终于掌握了通背散手这门艰苦的武术,使我在武林界扬名立万。

  ,努力提升通背拳技艺。我成为众师兄弟中的佼佼者,掌握了九柔一刚之绝技,动手技巧也越来越成熟。我越来越痴迷于通背拳,总感觉吃不饱,一心想学习更多的技巧。

   1916年,通背大师修剑痴从京沈来到大连,寻找同乡好友吴振东,与他在拳馆相互交流通背技艺。这个机会让我大开眼界,我也有意向修剑痴拜师学艺。可是,我被修剑痴婉拒,只是得到一些指导。后来,修剑痴教拳到了奉天等地,但是也经常回到大连看看。我接触修剑痴的机会也越来越多。1917年,修剑疾正式收我、陈景涛等人为开门弟子,在我家设立拳场教学。在修师的精心指导下,我加上扎实深厚的功底,通背功夫得到了质的飞跃。我成为修师的左膀右臂,能够代替他教场。

   1922年,我开始走出家门,寻找名师,寻找高手,切磋武艺,使通背功夫更加完善和成熟。我为山东济南的一位大军阀做侍卫一年有余时,每天睡觉时闭目休息,待子时则练功,不断提升自己的通背拳技艺水平。

  必定会追究韩鹏尧的责任。因此,我再次出走南方。

   在南方漂泊时,我依然没有停止练习武术。一天傍晚,我在一条胡同内目睹三个歹徒正在强奸一个年轻女子,那姑娘绝望的尖叫声刺痛了我的心灵。我怒从心头起,大吼一声,冲上去救下了姑娘。但是,那三个日本浪人叽哩呱啦地攻向我。我飞起跨步和撩阴脚,将最前面的浪人拍地满脸是血。紧跟着一记钻掌打翻了第二个日本浪人,第三个浪人拔出短枪向我射击。我左右闪躲,一记猿猴探臂紧随而至,一记铁掌穿进浪人咽喉,那浪人没有活着离开。在当时的大连,日本是国家的殖民地,这样干掉日本人必定会被追究责任。于是,我再次出走南方。

  随即,宪兵开始到处追捕和抓人。我找到我的师傅修剑痴,和他商量对策。修剑痴告诉我:带上我的信,立即离开这里,到河北固安县找我的师兄刘智。于是我带上信数日后到达固安县,可是刘智已经去了京津,于是我只能独身南下,寻找新的生路。

   1929年,我成为湖南国术馆的武术教官。这里驻扎着一个姓黑的师长,他是土匪出身,后来被何键收编。黑师长身材高大,满脸杀气,打过一点拳脚,有一些功夫,但他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几次要求与我比武。终于有一天,在国术馆,他和我比武。现场有许多军队头目观看。双方各自摆出架势,他神气嚣张,但我神态坦然,守气如山,等待机会。他挥拳猛击我的面门,想要将我打倒。于是,我一个闪身疾步,迅速蹿到他的右侧,一记横手冷弹一掌击中他的右腮帮,接着一个“腋里插花掌”,击断了黑师长的肋骨。他倒地不起,围观的人都没看清楚我是怎么打的。从此以后,我在南方武林界声名大噪,被武林同道尊称为“霹雳神手”。

  熟的地步。

   何键是个热爱武术的人,当他听说我会武术后,就邀请我吃酒。在酒桌上,他问我师傅是谁,我告诉他我的师傅是“燕北大侠”修剑痴。何键听了之后十分高兴,特邀请修剑痴来部队教导营级以上的军官学习武术,并报送上将军衔任命修剑痴为武术教官。

   在南方从事武术活动二十余年的时间里,我经常往返于京津一带,广交武林朋友。大约在1930年左右,我与“快手刘”刘智等通背门人一起到南京辞官在家的北洋军阀陆军总长段祺瑞府中做客。段祺瑞一生热爱围棋和武术养生之道,曾资助过大批中国围棋高手,包括吴清源、汪云峰、顾水如等。在那天,通背门人在院中展示了他们各自擅长的绝活。我首先练了一套通背老采拳,然后用一件旧棉袄缠裹在树干上,开始演示我所练的掌法,树枝摇动,哗哗作响,树叶落地,同行鼓掌叫好。随后,我蹲下身子,突然打了一记冷弹钻掌。令人惊讶的是,后来有人用剪刀把棉袄布面剪开,露出棉花来。只见棉花已被打成扭转的漩涡状,可见我的铁砂掌内劲功夫已练至炉火纯熟的地步。

  训练基础功,并且严格要求,不能偷懒。我的通背师父韩鹏尧拥有非常深厚的通背功夫。同门人称他为“霹雳神手”,可见他的功夫之高。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北洋军阀陆军总长段祺瑞府中做客,段祺瑞见我们演示通背功夫,哈哈大笑,说看不懂。但他常常打纸牌,其中最大的一张叫做天王牌,于是段祺瑞就将韩鹏尧称为“通背天王”。从此,他就被通背界传承为“通背天王”。韩鹏尧在上世纪30年代曾被邀请到南京旧总统府,担任校级武术教官,专门传授特种兵贴身短打、擒拿格斗,以及招招致命的军事化通背风格。

   新中国成立后,韩鹏尧多次回到大连治疗哮喘病。当他看到大连的通背功夫发展状况时,非常惊讶,甚至有些不满。他曾在武林界公开讲:大连通背发展自由化了,走下坡路了,再过几年我都认不得了。这在当时对大连的通背界造成了极大的震动,遭到了传统保守派老人的非议和排挤。但是,韩鹏尧始终顶住压力,不断地传授新的通背拳法。到了1960年,他正式收徒传授通背拳法。但是,他要求学员必须从头开始训练基础功,并且严格要求,不能偷懒。后的则由徒弟自己去发掘和领悟。

   在我成为韩鹏尧的徒弟之后,我随着其他十几个人一起学习晚期五行通背拳。我们的老师主要有:张云珊、张朝喜、田子华、肖国源、葛太然、林赤兵、王永侠、刘贵仁、梁洪超、王延龙、姜景邦、庄书勤、郭金义、戴金波、金学科、王少起等人。在十年的教学期间,每年韩鹏尧都会来大连,为期三到四个月,轮换住在不同徒弟家中,传授晚期通背的内容和风格。

   由于韩鹏尧在南方接触到了许多新鲜事物,思想比较开放,再加上有部队训练的经验,所以他传授的晚期通背拳法与“祁家门”有着明显的区别。他主要教授通背实用手法,如何出手快、变化快、消失快,举一反三,边练边讲,生动形象。他亲自带徒弟领手喂招当靶子,时常被徒弟误打,但他从不计较,总是面带微笑给予表扬和鼓励,让我们难以忘怀。

   我们徒弟们曾经问韩师是否把全部通背技击传给了我们,他回答道:真正的老师是没有后手的,他们会教你十招,之后的发展,则由你自己去领悟和探索。

  因此,每个徒弟都有不同的技能和知识,这是老师因材施教的结果。就像人们会有不同的胃口一样。

   由于那个时代的特殊性,很少有徒弟去看望过我的先生,也没有人最终得到了晚期通背绝技。我的先生晚年生活平淡,但思想乐观,除了每日练功外,他还总结了在湖南旧军队中的大量教学实践经验,写下了通背拳风格特点和练功方法的文稿,为晚期五行通背拳的独立形成留下了宝贵的理论基础。

   我的先生终生专注于通背功夫的发展,晚期通背精华大多传给了他的爱女韩梅香。直到他去世,韩鹏尧先生的“反武术教官”的称号也未曾被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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